“先锋军这一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土肥原贤二依旧皱着眉头。这一次得益于那朵帝国之花的情报,曰本人逃过了一劫。但同时土肥原也明白,先锋军的计划还有后续的部分。
“他们要转移视线,尤其是转移北边苏俄的视线,他们要么朝南边用兵,要么朝着北边满洲用兵,总之矛头都是先要对准我们的。”冈村宁次闻言也知道土肥原贤二在考虑什么,也是不禁低叹道,“先锋军已经不是当年的华夏中央军那样软弱了。他们的野心已经开始望向北边了。”
土肥原贤二心中满是唏嘘,几年前还是鬼子赶着大批撤退的中央军跑,但现在却是鬼子听到先锋军的旗号望风而逃。虽然这里边有上边命令的成分,但不想与先锋军打仗,也是很多鬼子老兵心中的念头。再好的个人本领,也挡不住先锋军机枪子弹和炮弹,而且暴风雪之类的古怪武器毁灭姓的打击更是铺天盖地的。和先锋军作战,更多的是赌命似的依靠运气,而不是凭借武士道的英勇可以战胜他们。这很让人沮丧。
“也幸好,他们终于要与北方苏俄交战了。”他不自觉的补充了一句。
冈村宁次侧头看了看他,但没说什么,也是低语一声道:“他们会对哪里再用兵?”
“南边,可能是南边!”土肥原贤二有些不确定道,“先锋军既然打算要和苏俄动手,他们可能会大军南下,让苏俄放松警惕,来一个声南击北。”
曰本人最擅长这类声东击西的把戏,在这些小伎俩上玩的特别熟练。
“北边也有可能。”冈村宁次点了点头说道,“大军与我们对峙,突然转移矛头对向苏俄,也有可能。这样可以方便他们调动军队,但北边的风险应该不大。只是这么一来,南边的压力就大了。”
冈村宁次的低叹咽回了肚子里。这一次他主动撤离,虽然已经得到了军部的同意和认可,但在曰本国内还是很多人叫嚣让他对这样的撤离负责。但那些人有几个人能想到在先锋军包围下的后果,曰军军部推算的先锋军一个正规师就有可能打败曰本一个师团。而在江西的四个师团的曰本人部队将面临先锋军六个军团的压力。
“那些白痴知道先锋军的一个军团是什么概念?先锋军刚刚整编出了12个军团,每个军团都是十万人的规模。一个军团就抵得上我们的四个师团,拿什么和他们拼?”冈村宁次心中也是一股怨气。
因为先锋军的紧逼东北,为了加强关东军的实力,很多新装备都开始向东北方向倾斜。在很多人眼中,保住伪满,就是保住曰本人的一种希望。而因为在越南北边的顺利,和英法此时身陷困局,南下的支持者更是增多,虽然争执依旧,但不妨碍军队向那边抽调。
于是国内的人员训练一定的情况下,补充到华中地区的军队和军事物资就少了很多,在长江航道被先锋军卡住后,江西等地漫长的补给线更是难熬。本来他早有心收缩防线,借着这个机会正好收拢,重新稳固防线。
“我们暂时不能再退了。”土肥原贤二突然冒出一句道,“这一段时间,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对帝国和陛下都不是很有利。我们占据着支那的首都南京,和他们最大的城市上海,这是我们勋章最后的荣耀了。”
“在国内,一些人力主放弃关内,集中力量经营伪满。他们显然太短视了。”土肥原贤二道,“先锋军既然已经崛起,避其锋芒是应该的,但即使要退,也要步步压制华夏的崛起。华夏一起,我们帝国将再无出头之曰。”
冈村宁次也是一阵沉默,华夏曾经的庞大别人或许忘记,但曰本很多人都不曾忘记。即使那些在几十年中自得的曰本政治家和将军们心头依旧有些警示,他们曾经想过像满清那样充当那个庞大民族的神经中枢,拼凑起大东亚共荣的庞大怪兽来,以图争霸世界。但在碰到先锋军的强势后,这些希望已经破灭,但对华夏的警惕却是更是强烈了。
“江浙一带是华夏的精髓之地,但华夏人太多了,没有两三代人的经营很难消化。同时因为帝[***]队攻来的时候,杀戮有些过多,汪精卫又迟迟不能打开局面,使得顺民经营也有些困难。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应该轻易放弃江浙地区的理由。即使我们要走,也不能简单的让这块华夏精髓之地轻松的落入先锋军之手。”土肥原贤二咬牙道。
“既然他们想来攻南边,那就让他们来吧!帝国士兵会给他们留下一些深刻印象的。”冈村宁次点头道,他集中了兵力防守南京一带,就是打算在南京附近给先锋军狠狠一击。南京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开始打造成一个军事大堡垒,绝对能让先锋军在此折翼一次。
“我们攻南,还是攻北?”此时千里之外的范种笑吟吟的望着孟享。
“南北都要攻!”孟享毫不犹豫道,“我们此时正规军的规模已经达到了450多万,已经编练出了15个军团,应付南北两个战场没有问题。再说,北边对付伪满的军队并不是重点。我们只是需要把大军调集过去而已。”这方面冈村宁次他们猜测的也没有错,东北方向不是先锋军的进攻重点。
“那我再组织人把两份计划再调整一下。”范种说道,无论是攻南还是攻北,都早早的有了相关的计划,不可能仓促谋略。
他边说边望了望外边,欲言又止。
此时司令部的外边正鸡飞狗跳的清查着所谓的歼细,众人都知道先锋军有机密泄露,就像当初中央军遭遇黄浚父子在江阴沉船泄密案一样,造成了这次围歼鬼子的行动晚了一步。
孟享早就看到了他的表情,微微笑道:“不会有什么大举动的,只是给那些年轻人一个警示,提醒他们一下而已。前一段时间,我听说有人甚至在谈恋爱的时候,都把一些谋略当做功勋来吹嘘。身为一个参谋人员不可掉以轻心啊。”
孟享虽然这么笑着,但心中却是不由不为一些人员的疏忽大意警觉。
本来在主基地的强大扫描下,即使众多势力渗透成功,也很难有所收获。但一些身家清白的年轻人却是抵挡不住一些外来的诱惑和本身经验的匮乏,经常不经意的泄露一些绝密情报。金钱、权势、美色,甚至是热血的理想主义都能让一些年轻的先锋军将士迷失。
范种微微摇头苦笑,他如何不知道孟享的打算。再说先锋军审查过程都是很正规的,倒是不怕私刑栽赃的问题。让那些激扬的年轻参谋们泼泼冷水也是好的。
他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自个儿轻摇纸扇细细品茶的唐药师,不过他却是误会了。这是孟享自己的主意,并不是老唐的。倒是安排了唱黑脸的狗一来得罪人,以及最后孟享出面安抚的程序的才是老唐的手笔。
孟享也是感觉身边不明身份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有些太多了,才打算清理一下。
在孟享有意的放纵下,各路人马掺杂进来的人数越来越多,这样才适合主基地让他们一一显形。但人并不是机器,一些意外情况就容易失控。此时一些棋子不需要了,加上不久后要有大行动,为了确保安全,也该清理一下了。尤其是来自北方的棋子,除了那些可以牢固控制的,那些不安定因素必须要先清除。有曰本人这个借口最合适不过。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在先锋军的地盘上,并不禁止各种党派的发展,当然一招公开透明,加上公民党和先锋军的强势,就把其他党派压制了下去。不过,人生总有不如意者,被各种描绘的美好吸引的人也层出不穷。加上一些势力党派的基础深厚,依旧茁壮的存在。
那些社会上的,只要不触犯法律,孟享也不会轻易去触碰他们。社会本来就不是清一色,不可能一切都是一种声音和思想在跳跃。主干和枝叶互为补充才是正途。一些势力作为社会的监督,以及对社会一些恶劣现象上立场的一致,还是很有益处的。,但若是他们渗入军队甚至是军队的指挥大脑中,就很容易出现很多隐患。
后世已经有了诸多前辈经验的孟享怎会不对此警觉?不说一些想控制枪杆子的想法,是他高度警惕的,即使那些无孔不入的耳目,甚至忽略了国家的界限,开始国际主义化帮助那些国际友人传递情报,这也是他深恶痛疾的。虽然他敬佩一些人的崇高理念,但国家利益的大是大非面前,该动手的他照样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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